邹树人被他盯着浑身不自在，偏过了头，但还是不愿意松口。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好几分钟。

“两位。”接待小姐端着一个放着咖啡和甜点的托盘走了过来，放在两人面前的桌子上，“你们的加糖卡布奇诺和不加糖意式特浓。”穱

邹树人伸手准备去拿那杯卡布奇诺。

李烨眼疾手快，抢在他前面拿走，接着不咸不淡得说“这杯是我的，意式特浓才是你的。”

“先生，请慢用。”接待小姐把托盘抱在怀里，一步步往后退。

接待小姐走后，邹树人看着眼前那杯黑褐色的液体，拧巴了一下嘴，双手一抱，干脆不喝了。

李烨一只手拿起盛着卡布奇诺的杯子抿了一口，另一只手握住了送的小甜品上的叉子，“你知不知道？只要不把两根大拇指弄坏，致残其他八根手指伤情鉴定只会被判定为轻伤。”

邹树人哪能不知道他的意思，一张脸“唰”得一下变得跟天花板一样煞白，“不是…李医生…你不是说你不会打人吗…”

“你还不了解我吗？”穱

“什么意思？”

李烨伸出食指，指向自己，“我这个人，最爱撒谎。”

“所以说…”邹树人还抱有一丝期望，试探性得提问“所以说…想弄残我是骗我的？”

“不。”李烨摇了摇头，“说不打人这回事，是骗你的。”

“…”邹树人沉默了片刻，双手撑在桌子上，想要拔腿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你可以试一试。”李烨把玩着手里的叉子，“不过我要提醒你，你想要离开这家店必须要经过我这里，你猜一猜我会不会在你路过我这的时候把叉子插进你的大腿肌肉里？”

邹树人终于老实了下来，脸上挤满了哭丧的表情，“李医生…你这样做是犯法的啊…”穱

“你认为我现在还在乎这些吗？”

“…你到底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