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曼一愣，随即大笑起来。

他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水，小声喃喃道：“腐化这个词，用得真好……是的，甚至可以说，整支禁du队都是伍德集团的走狗。”

暗夜目光炯炯：“您知道多少？您是什么人？”

赫曼摇摇头，声音压得很低：“一个不值一提的小人物罢了。只是，我一个已经死去的朋友告诉我，他们只去处理伍德告诉他们的废弃生产线，只允许他们自己知道伍德们在制作和贩售迷幻剂。”

就山倒吸一口凉气：“意思是，我们但凡去告发，无论我们知道多少，都会被灭口？”

赫曼缓慢地点头：“我想是的。伍德集团授意让他们帮忙处理掉的老旧生产线和残次品，就足以让他们在执法局里荣光赫赫，年年接受表彰了。”

暗夜的牙关已经咬得咯咯作响：“就因为制作出的迷幻剂主要销往其他星球，他们就这么心安理得？”

赫曼意外地看他一眼：“你知道的还挺多。总之，如果你们想要找对付伍德集团的盟友，执法局绝不是个好的选择。”

就山扯了扯暗夜的袖子，让他不要那么激动：是谁说多说多错的来着？

她尬笑着打岔：“那，呵呵，您觉得我们应该找谁？或者是，您愿意加入我们吗？”

赫曼早有准备，把杯垫下压着的一张名片推了过去：“我已经是个老人了，现在只想和家人待在一起。你们可以到这个地址，去找有求必应屋的主人。”

“有求必应屋？！”就山“噌”地一下站了起来，把餐桌都顶得一晃，转头看见暗夜震惊地睁大的双眼才讪讪地坐下。

赫曼也有些讶异，但更多的是愉快：“看来这位小友对那家神奇的商店早已有所耳闻。是的，它似乎正在纠集各种力量与伍德集团对抗……你可以与它做交易，也可以试试直接请求帮助。”

暗夜收下了名片，谢过杜尔·赫曼，拉着就山离开，准备回集合点找其他人商议下一步的对策。

在公交车上，他没忍住问就山：“你知道这个地方？”

说起这个，就山仍然有些激动：“你没看过吗？！山山的直播间？她直播间就叫这个名字啊！”

暗夜噎住了：“谁？直播间？”

就山深吸了一口气，嘴皮轻启，无数生动又夸张的粉丝小作文就像子弹一样从那双机关枪一样的嘴里喷出，把暗夜劈头盖脸地罩住，一句话都说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