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哥，都是老熟人了，十五块下品灵石，不能再多了！”

包浆发亮的柜台里站着一山羊胡老者，皱眉摇头，语气坚定。

柜台外一相貌英俊，体态修长的黑衣青年急了。

“什么？孙老棍，你不要欺人太甚！”他一拍柜台，“这可都是练气期修士所用法器，好东西！”

只见柜台上放着几样东西。

黝黑长剑——剑刃上有几个米粒大的缺口，一道裂痕几乎贯穿剑脊。

紫木毛笔——笔锋秃了大半。

金色符纸——颜色暗淡，边缘卷毛。

还有一个打补丁的敞口皮袋子——系口的黑色绳子都褪色了。

孙老棍摆手一脸不屑。

“残剑，秃笔，没多少灵力的符纸。”

“储物袋上还有补丁，保不准什么时候就轰的一声，”孙老棍两条胳膊一张，“爆出一地东西。”

“十五块灵石，多一块都没有。”

路野皱眉凝视孙老棍，孙老棍无所畏惧坦坦荡荡看回去。

二人目光在空中交汇，好像有无形的火花在绽放。

孙老棍知道路野是一块灵石能剁碎了花的主儿，做好了和对方长期拉扯的准备。

不料路野突然身子俯在柜台上，声音低了八度。

“一口价，二十块灵石！”

孙老棍嗤之以鼻。

“怎么可能？”

路野一根眉毛挑起来，脸上有了烟火气。

“我出灵石让你去和茶仙子切磋一次茶艺。”

孙老棍皱眉，浑身发抖。

“你当我是什么人了？”

他脑海中浮现一位丽人，云鬓高耸，玉面桃腮，大胆着装，喜穿低抹胸及开叉到玉臂下的艳红长裙。

正是翠香阁的头牌，卖身不卖艺，求欢一次需得花半块下品灵石，包夜一晚得一块下品灵石的女施主茶仙子。

路野嗤之以鼻：“你要不要吧？”

资深掌柜孙老棍俯下身子靠过去，压低嗓门。

“成交！”

“你先把茶钱给我。”

路野：“……”

“你直接给我十九块灵石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