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有很清雅的熏香,像是淡淡的金桂和金桔,郁扶疏扶着孙白露在黑暗里摸索到一张桌,孙白露一坐下,痛得又抽了口气。
郁扶疏道:“很痛吗?”
孙白露还是那样说:“小意思,问题不大。”
郁扶疏在旁摸了下,搬来张凳子:“你抬起右腿,放在凳子上。”
“好。”
郁扶疏帮她抬起小腿,听到她强忍着的闷哼声,郁扶疏在黑暗里侧头看去,忍不住道:“痛就痛,没必要逞强。”
“不痛,”孙白露的声音都在打颤了,“我就是不痛,一旦认了,就会彻底受不了,我才不要认。”
“没听过这种道理。”
“这叫心理暗示,”孙白露微微挪动屁股,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就像长跑一样,一直觉得自己快不行了,就会越跑越慢,要一直加油打气才能跑到最后。”
郁扶疏没再说话,转眸朝周围看去。
夜色太浓,什么都看不清,黑暗里只有柜子的淡淡轮廓。
孙白露道:“这个屋子是学习室,这些柜子里都是书,不过差不多都落灰了,九成以上的书都是新的,摆摆样子的。”
郁扶疏点了下头,道:“那会有水吗?”
孙白露朝桌上一顿乱摸:“可能那边会有热水瓶吧。”
郁扶疏在黑暗里小心走去,果然摸到了。
他拎起来,里边还有水,甚至是温的。
旁边有倒扣着的茶杯,他倒了点水,在茶杯里晃了几圈,倒在另外一个茶杯里,再倒了半杯送到孙白露手边。
“谢啦!”孙白露笑道。
她的笑容和声音都很有感染力,哪怕周围都是黑暗,仍让郁扶疏觉得,像是依稀能看到她的笑。
郁扶疏在另一边坐下,道:“就在这里坐到天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