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扶疏没给她:“会很痛,你闭上眼睛。”
孙白露看了看膝盖,道:“那你来吧。”
不过闭眼,她倒是没这个需要。
她好像生来就很会忍痛和耐痛,当年刚开厂,她独立支撑起所有运行,一次连夜加班,一块钢板砸在了她的脚板上,大脚趾头的指甲整个弹出来了,半只脚掌肿到发黑,她都没掉过泪。
郁扶疏见她气定神闲,浓眉微微皱起,不过还是拧开了双氧水,倒在了她的伤口上。
白色的泡沫刹那泛起,朝外漫延,还有很轻微的吱吱声,恍如腐蚀一般。
剧烈的疼痛也从伤口处传来,孙白露本来就极差的面色,一下子惨白得像是一张纸。
她低眸看着腿上的白色泡沫,俏容紧绷,却愣是没往外呻吟一声。
郁扶疏将剩余的都倒下,用一块干净的布轻轻擦拭她伤口周围的水:“如果不是你之前有过反应,我差点要以为你痛觉神经失灵。”
他擦拭的力道很温柔,孙白露看着他的布发呆,没有接话。
郁扶疏侧头朝她看去,见她明亮的眸子愣呼呼的,他动了动唇瓣,最后没吐一字。
待伤口包扎完,孙白露都还在走神,郁扶疏道:“你痛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