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扫帚,就是她大哥孙成华打她打断的。
记忆一鲜明,后背上被扫帚打过的地方像是忽然疼了起来。
孙白露努力挪动手腕脚腕,挣扎不得,绳子绑得太紧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外面的鞭炮声渐渐静了,敲锣打鼓声正在远去。
柴房外传来开锁声,吱呀一响,门被人推开,孙白丽快步进来:“小妹!”
把孙白露手腕和脚腕上的绳子解开,孙白丽拿出一个扁圆形的药膏盒,见孙白露没有半点反应,孙白丽看向孙白露的眼睛:“小妹?”
却见她一双漂亮的眼眸通红通红,正含泪看着自己,唇瓣颤抖得厉害。
孙白丽眼睛也一红,抬手抹掉孙白露的眼泪:“没啥!桥头乡也近,以后咱们坐车去看大姐!”
孙白露忽然往她怀里扑去,大哭了起来,哭声悲怆。
孙白丽以为她在哭大姐出嫁,拍着她的肩膀一直哄。
好在孙白露没哭多久,她很快起来,抬手抹掉眼泪。
她在心底跟自己说,她得镇定,她得冷静!
想了想,孙白露很快有了主意,她看向二姐:“大姐嫁得不好,那个林恩光是个畜生!我要出去一趟,等晚上了,你记得在我被子下面放东西,就装成我已经睡了。他们不问,你就什么都不用说,他们问起来,你便说我心里难过,病了,让他们别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