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郁扶疏看向前面开来得中巴车,“你们要等的车来了。”
孙白露看去一眼,心底莫名觉得轻快,对郁扶疏道:“好,那下次再见!”
待中巴停下,她带着林海棠上车,特意选左边的座位,避开刚才她们等车的天后庙。
林海棠的脖子却伸得老长,往右边探去,目不转睛地望着着少年离开的背影。
待郁扶疏消失在视线里,林海棠激动地看回孙白露:“露露,他好好看啊,比电视上的那些人都要好看呢!”
孙白露笑了笑,没有接话。
不知为什么,这个少年给她的感觉和第一次碰面时完全不一样。
也许因为上一次有急事,慌里慌张地状态下,只被他一眼惊艳,没有过多言语接触。
但是刚才,她总觉得对方的言语、眼神都藏着东西。
这种感觉让她下意识不喜,乃至于看到中巴开来,她因能尽快结束和他的对话而畅意。
这绝对不是一个可以深交,去真正当朋友的人。
中巴车提前了十几分钟走,发动前,车上陆陆续续又来了四五人。
一个妇人见到孙白露,笑嘻嘻地坐到她们右侧,隔着中间过道和她们攀谈。
孙白露一直是个善谈的性格,谁主动寻她说话,只要不触及她反感的点,她就能说得比对方更多,绝对不辜负别人的热情。
妇人说着说着,看向林海棠,叹道:“罪孽啊,你就是谢家那个小丫头吧?”
林海棠本来笑吟吟的,顿时变得不自在:“不,不是的,我是林海棠,我爸是林志信。”
“哦,原来你不是啊。”
孙白露好久没听到老家人用方言说“罪孽啊”三个字,在环海乡的方言里,这三个字的感情色彩,更多得是带着一股可惜可怜的叹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