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处,千里暮云平,遥望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莽苍草原,一望无际。忽见两匹快马,一前一后,由南向北,疾驰而来。
“小公子,不能再往前去了,过了前面崇阿岭,就是北蛮的南大营了。”
“平安,你怎如此胆怯,昔年我父杀得北蛮溃不成军,有甚怕得。”
“平安,且与我一同,砍几个北蛮的头颅,再行回府!”
只是那小小公子,再欲前行,忽觉眼前一花,便再无知觉。
七年后……
是日,风清日丽。
大周北境,白云山,白云观。
正殿上首,供着三清老爷的泥塑神胎,三五个年约七八的小道童,穿着有些泛旧的青色道袍,正在规规矩矩,一丝不苟打扫着殿中的灰尘。
先是用万根草扎成的扫帚轻轻拂去殿中各处的浮灰,再用抹布沾着清水,一遍遍擦拭。
殿门口,一个年岁稍长些的道童,着一身崭新的绿色道袍,朝殿内探了探头,扯着嗓子喊道:“紧着点,贵人们就快到了。”
闻言,殿中的道童们,原本有些酸痛的胳膊又多添了几分力道。
你道这贵人是谁?这贵人不是别人,正是威震北疆的镇北侯苏木一家。
自从苏叶得了脑疾以来,苏木是满面愁容,成日酗酒,长吁短叹,哪还有昔日威风凛凛,杀得北蛮闻风丧胆的英雄气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