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氏却是眉头紧蹙,开口言道:“夫君,忘了永安郡公之事吗?”
永安郡公,未受皇允,擅自出兵,虽克南国十余郡,却被削爵,好好的一个实权郡公,却成了一个闲散侯爷。有人言:皇权神授,代天下旨,未受旨而举兵,此乃大不敬也,故而被罚,以儆效尤。
苏木犹豫片刻,“可如若快马加鞭将请战书送去京城,这一来一往,十五日已去矣,大军整备又需十多日,如此良机岂不白白错过?”
“夫君,镇守边关以来,军威甚高,朝中有人便颇多微辞,就算当今主上乃贤明之主,一时可辨忠奸,然一世呢?夫君不如韬光养晦,无故不轻启战事,休养生息。夫君人在北疆一日,便可保一方太平,倘使为谗言所害,当置北疆百姓于何境地?”
苏木心中虽有遗憾,但其妻所言也极有道理,虽有凌云志,也当徐徐图,切莫操之过急,反倒遭人嫉恨。
苏叶只静静聆听,他可不敢妄言,以抒己见,况且在他看来,朝廷对其父的态度,是既爱又恨,万事还是多谨慎一些的好。
至于那北蛮人,据说领地十分辽阔,比大周还要大上不少,也非纯粹游牧民族,对大周的依赖,也无想象中那般巨大。却不知为何屡屡犯境,起初倒还理解,毕竟胜多败少,还能入关到处打打秋风,可自从家父镇守北境以来,形势急转直下,已然胜少败多,可依然长年累月的将军营驻扎在边关之下。
难道北蛮的军粮是吃不尽的吗?也难怪,父亲想趁机打下北蛮的南大营,毕竟任谁也受不了自家门口有一只狼在时刻蹲守,伺机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