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沈沉鱼仍旧是拿着话筒一语不发。
她眼眸已经有些湿润,但倔强的她没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
千言万语种种措辞,她竟是无法说出口,仿佛每个字都重若千钧,仿佛每个字都带有一种鲜血淋漓的恐怖气息,让她不敢说,也不能说。
台下坐着的沈宏儒着急了,不知道自己的闺女站在台怎么就发愣了。
“沉鱼,沉鱼,你说话啊。”
沈宏儒禁不住喊了声。
沈沉鱼回过神来,眼眸看着自己父亲那慈爱中透着着急的目光,看着自己母亲那担忧却又充满鼓励的脸色,她的心头突然一软。
她想放弃了。
父母之情,养育之恩。
她做不到拿着自己父母的生命去当赌注。
她准备走下台,准备妥协,这种妥协不代表她真的要任由江龙来玷污自己,她需要先保住自己父母的安全,要缓兵之计,过了今日大不了离开杭城,甚至让自己的父母迁居国外都行。
偏偏就在这时——
砰!
已经关门的酒楼宴会场的大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不是推开,直接踹开,使得那门口遭受重力之下,朝着两侧猛烈的撞击了过去。
紧接着,沈沉鱼听到了一声无比熟悉却又透着一种满不在乎的懒洋洋之意的声音响彻全场——
“这到底是在举办什么狗屁宴会啊?老子要来找自己的女人也被推三阻四,老子偏是要来看看,这江家的宴会能玩出什么花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