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黄江为官还算清正,四十多岁才任命为县令,如今在演武县已经五年了。
呼延略告诉他们自己丢失了八年的妹妹现在一个杂耍班子里,据妹妹说杂耍班主做过山匪。
黄江和柳直听到“杂耍班”“山匪”几个字,对望了一眼,表情变得复杂。
呼延略眉头微蹙:“怎么?你们似乎知道些什么!”
黄江忙说:“不敢隐瞒巡按大人,我们两年前便接到过协查公文,说是有一帮山匪极其凶恶,受雇杀人,只认银子,不分被杀之人身份,所以两年来凡进入演武县的戏班子、杂耍班子都经过严格盘查。”
他接过柳直翻找出来的记录本:“按上差所说,近日进入演武县的杂耍班子只有一个。”
他将班子双手递给呼延略。
“金燕子杂耍班”是六日前进入的演武县,班主叫孔目,年四十岁,妻子孔氏,有三个弟弟,都在班子里,一家子以此谋生。
“搜过他们所带箱笼,未见刀枪。”黄江示意呼延略看下面的备注。
小莲眼前顿时闪现出上午的场景,现在想想,那个殴打莲心的人,和劝阻的人,脸上并没有杂耍艺人的卑微和低声下气,他们的眉宇间真的似乎藏有杀气!
“上差莫急,我倒是有一个好办法,明日一早我派几个精明强干的衙役先把令妹抓进县衙,就说她冲撞了官员的夫人,把令妹保护起来后,咱们再想法子查访孔目一行如何?”柳直见呼延略脸上流露出焦急,忙出主意。
这个主意很好,既保护了莲心,又不惊动孔目。
李妈他们都没有睡,等他们三个回来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李妈心疼地哭了,她万没想到,那个挨打的女孩子居然是莲心。
这一夜,几人几乎都没有睡着,呼延略和李妈最深切的感受就是:一想到莲心这几年的遭遇,就觉得胸口疼。
黎明时,呼延略睡着了,就那么短短的睡眠中,他却做了恶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