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极把自己的怀疑告诉了韩林,韩林说:“无凭无据的,只凭嘴说没有用,这样,他们今天不是要走吗?你去看看,要是还觉得他们可疑就先把人扣下,要是没事让他们先回苏州再说,不行把他们交苏州县衙查办也是一样的。”
时近巳时,金银铺的门终于打开了,那个五十岁上下,很敦实的车夫牵出一匹马,接下用铁链锁在拴马桩上的车,开始套车了。
伙计薛蚬把整理好的东西一件件往车里放,两人各忙各的,互相不说一句话,神情看着很是哀伤。
因为薛蚬平时待人和气,嘴也甜,知道他们准备关掉铺面回老家去了,偶有路过的熟人停下和薛蚬说话,薛蚬都是哭着鞠躬致谢。
感觉屋里的东西快搬完时,房子的主人来验看房子,他们就站着说话,期间看见薛蚬也是在不停地抽泣,房主一脸同情地在劝他。
因为没看出破绽,李典吏和吴极有些失望地看看彼此。
过了一会,房主走了。
车夫坐在车辕上扬起马鞭准备驾车,这时他和正欲上车的薛蚬对视了一眼,居然相视一笑。
“你们笑得有点早啊!”吴极兴奋地站起身:“这一笑,他们算是走不了了!”
李典吏、吴极和小端押着车夫和薛蚬,想把马车直接赶进县衙。
在往县衙拐时,车夫和薛蚬商量好了似的跳车就跑。
小端立刻稳住车,李典吏和吴极各追一个,他们这一跑,李典吏心里更有底儿了。
人车都送进了县衙,一查验车上的东西,问题就更多了。
金银铺里的金银器物是属于周一廷的,应该列出清单单独存放,结果却大包小裹的分别在车夫和薛蚬的行李里放着。
那个装着周一廷骨灰的瓷罐里是空的,一问,他们把骨灰埋在铺子墙根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