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青和周师爷却面面相觑,心想:“他们什么关系?一个小仆人,还值得那么上心?”
“大人!”这两个字一出口,小莲又伤心地哽咽:“此女张氏,夫张二田生性暴虐,这是她第一次随他回咸平公婆家,路上张二田突发兽性,殴打张氏时因她哀嚎便用竹子捅其咽喉,后扔下他们母子自己回了咸平,张氏和儿子一路乞讨走了近十日,若非遇到卢老爷,只怕死在路上了。”
小莲讲述时,张氏伏地几次哭得晕厥,儿子紧紧抱着母亲,用小手帮她揉胸口,虽一直哭却不敢出声,看得屋内众人无不叹气。
“张氏,你找本官,是想找到你的夫家吗?”呼延略问。
张氏呜呜咽咽地说了几句,小莲听懂了:“张二田带走了他们母子的衣物,还有一个玉镯,那是张氏母亲给她的,她想要回玉镯。”
呼延略看看李典吏,李典吏说:“这倒不难,我一会就差人寻找张二田。”
呼延略想把张氏母子安置在县衙边的某处,小莲忙说:“大人,让张氏住在小院吧,我和李妈照顾她,她的喉咙每日要上药五次,她自己没法上药的。”
“好,辛苦你了。”呼延略半是感激半是感动地用浓得像蜜水一样的眼神看着小莲。
小莲忙垂了头,羞红着面孔带着张氏母子出去。
“那张二田不顾张氏生死倒有可能,不顾儿子生死却是为何?”小莲她们三人一走,屋内几人异口同声地说。
屋里只有卢青、李典吏时,呼延略问起卢荣新娶的夫人单姝和绿衣相处得如何。
卢青叹气道:“卢荣只觉得对不起绿衣,因为雍丘离京城近,单姝经常过去,她娇生惯养,颐指气使,把绿衣呼来喝去如同奴婢,那卢荣一心想去远地儿做官,那样单姝就不会跟着了。”
卢青他们匆匆吃过饭就走了,衙内顿时变得异常清静。
数日后的傍晚,呼延略百无聊赖地在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