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刚长得很壮实,因为常年到荒郊野外去采药,回去还要自己晾晒、粉碎,所以他周身弥漫着一股中药味,双手也很粗糙。
他这体格和外貌看上去可不像悬壶济世之人。
“听闻你善于捕蛇?”呼延略不打算和他绕弯子。
杜大刚面色一寒,随即笑道:“大人消息灵通得很,小人年轻时跟人学过抓蛇,太危险,早就不敢抓了。”
呼延略点头,示意他不必紧张,喝茶。
见杜大刚端起了茶杯,呼延略接着说:“我近日遇到了一件怪事,所以想请懂蛇的你帮忙解惑。”
杜大刚忙摆手说:“懂蛇可不敢,小民才疏学浅,只怕会让大人失望。”
呼延略笑而不语,也开始喝茶。
杜大刚不时偷眼瞄身边这个修长、俊朗的年轻县令,“板凳儿县令”明察秋毫的名声让他心乱如麻。
终于,呼延略放下茶杯不疾不徐地说:“前夜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人站在我床前,说他被毒蛇咬死了,还说会把那条毒蛇送来让我治罪。结果,你猜怎样?”
听到毒蛇两个字,杜大刚的脸上的肌肉不由自主地抽搐了几下,见大人问话,他勉强笑着回:“小人愚钝,实实不知。”
这时,敞开的门口走过三个人,两个捕快和一名女子。
看清女子的脸,杜大刚差点蹦起来。
一名捕快在门口报:“大人,金奴儿传到。”
金奴儿便是白氏的闺名,而门外的白氏此刻也看见了杜大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