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宝森堂药铺由胡掌柜的爹主事儿,所以他只偶尔在药铺里帮帮忙,平时就四海云游、广交朋友。
呼延家的四少将军呼延必用就是在边城和他成了莫逆之交。
必用不戍边时,两人也常来常往。
必用夫人听说丈夫请来给儿子看病的是胡少掌柜,担心地问:“我可听说他家里世代开的是药铺,并不行医看病。”
“这就是你不懂了,久病还成医呢,何况他们家已经两代开药铺,还自己制药?你放心,少掌柜从不轻易许言,既开口,一定是胸有成竹!”必用很有信心地说。
喝酒时听呼延必用愁眉苦脸述说儿子的状况,胡杨就猜出了八九分:必是因为太溺爱,所以孩子才如此羸弱。
他自有一套带孩子的办法,他两个儿子大的十二、小的九岁个个身强体健,所以他本想把呼延略带离呼延府回自己家去调教的。
但是老呼延坚决不肯,必用夫人也不放心,为人豪爽的胡杨就住在呼延府专门用来待客的小西院儿里。
老呼延的四个儿子都住在一府,虽各有院落,但是低头不见抬头见,三位婶娘加上如夫人、各屋的奶妈什么的,谁见了这个瘦得像小鸡仔一般的小十二、板凳儿都想抱一抱,所以,呼延略的脚就没沾过地。
“这孩子性本木,木离不了土,你们这样宠他,其实是在害他。我带着略儿住在小西院儿,你们任何人不要干涉,只需一个月我就让他活蹦乱跳。另外,我需要一个帮手,别让奶妈来,可让一位嬷嬷来帮忙照料。”听了胡杨的危言耸听,老呼延和必用夫人对他却有了三分信心,最后指定必用夫人的陪房李妈一同在小西院照顾呼延略。
时至初秋,早上已然有了寒意。
胡杨可不惯着呼延略,第二天天刚亮,他就把呼延略扒拉起来跟着他到院子里去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