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埋在张家的地里,主要离得近,我们年岁大了,又是埋自己的儿子,一点气力也没有。再则,万一拖累了张家,我们也能得到信儿,自去领死,不连累他人。”蝎子娘年轻时应该有些见识,说起话来头头是道。
张老汉闻言除了叹气,再无他言。
欧阳雄将两锭各五十两的银子分别递给张老汉和蝎子爹。
两人都不伸手接。
“这五十两是我们大人给张老爹的,一是感谢昨日款待,二是请老爹平日多费心,远亲不如近邻,多关照些蝎子的爹娘。”欧阳雄把银子放进张老汉手中。
“这五十两是我们大人给两位老人家的,听说你们家里以前日子也过得很好,把家里的破烂都扔掉,好好过日子吧!”他把另一锭银子塞进蝎子爹手里。
然后,不等他们反应过来,与李典吏翻身上马而去。
“走之前儿你们嘀咕的就是这个?你们怎么猜出是蝎子爹娘杀的他,虎毒不食子啊,你们也敢往这上面猜?”迎着朔风,李典吏被冻得鼻涕都快流出来了。
欧阳雄松开缰绳,让马的速度慢下来:“你可能没注意,尸体身上的缎子袄是盖在身上,而不是穿在身上的。”
李典吏恍然大悟。
是啊,莫说是贫苦的农家,便是京城里的普通百姓,有件缎子袄也爱惜得很,若是外人杀了蝎子,必会取走缎子袄,怎么舍得用它陪葬。
李典吏听了无语,却着实佩服他们的观察力。
呼延略午饭前就回来了,听完他们的汇报连连点头,夸赞他们此事处理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