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只是哭,除了口称冤枉,其他的一概说不成句。
推官便道:“他说昨晚夫妻间既未争执也无口角,他一觉醒来发现妻子不在身边也未在意,以为是上茅厕了,凌晨他再次醒来仍不见妻子,便去外间,发现妻子已然上吊死亡,身体也硬了,他试图把人放下来,却手脚瘫软无力,只会坐在地上哭,直到福子爹来到。”
在推官复述的过程中,平顺面如死灰,目光散乱,看情形,再施以压力必会精神错乱。
呼延略便在推官耳边低语:“他现在精神过于紧张戒备,问也问不出东西,莫若暂且收监,缓两日再审。”
絮儿的伤口虽长,并不深。
在床上躺了五日后,已经可以下床缓步走动了,只是不敢有大动作、不敢大声说话,怕拉扯得伤口疼。
莲心果真是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除了郎中,连倒便桶的妇人也不许进入房间,都是她亲自将便桶拿到门口,这倒让絮儿颇为不安。
说来也怪,因为足不出户,絮儿的耳朵便出奇的灵敏,只要听到门口有车马声立刻问:“是呼延大人回来了吗?”
问的次数多了,就招致了莲心的调笑:“怎么了,你是迫切想听到我哥哥当面谢你的救命之恩吗?”
絮儿登时红了脸:“我,是希望他们一切顺利嘛。”
这一日,去厨房拿饭回来的莲心眉飞色舞地对絮儿说:“那家伙回来了,看我的眼神色眯眯地,还打听你的名字呢,我说你叫阿齐,他似乎才放心了。”
絮儿逃跑之后,开始司豪杰并不在意,一个民间女子,能翻起什么大浪?
他家是昌县的,此次送信比预期早回来了两日,便索性又回家里去住了两日,这才回到官驿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