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前的小端突然说:“马寡妇应该还有情人!”
说话的三人同时看向他,他笃定地说:“她要是真的没有了,一定会直接说没有,扯到挂牌上去,就是不想正面回答问题,又不敢撒谎。”
见三人还在看自己,他脸上现出坏笑:“女人的心思,你们不懂。”
呼延略忙起身冲着门外喊:“莲心!”
吓得小端两步蹦到近前连连作揖,一脸谄媚:“大人饶命,大人口下超生。”
三人都被他的怂样逗乐了。
呼延略正色道:“好好说,为什么断定她还有相好的?”
小端说:“我在雁城的时候啊,也经常听他们说些偷人的事儿,寡妇门前是非多嘛,马寡妇的表哥一年来三两回,证明他们之间没啥感情,就是图一乐,他就算知道表妹还有情人也不会在意;向吉祥不是坏人,及时退出了,他不可能再去杀闫友本。闫友本是个花心鬼,勾搭的女人绝对不止马寡妇一个,对不?”
三人点头,小端接着说:“女人其实很聪明,她看得出谁对自己真心,是虚情假意,而且,女人是藤,都希望可以有大树依靠。这已经出现的三个男人里,表哥有家又是远亲,她不会纠缠;向吉祥是近邻,既选择退出如果马寡妇不放手他们绝对断不了;闫友本是个狗皮膏药,她不喜欢他,从闫友本死后她无动于衷就看得出来嘛。所以我认为马寡妇一定还有一个情投意合的相好,杀死闫友本的,就是那个人!”
这个还不到十八岁,也没成亲的毛孩子居然和三个已经娶妻的男人批讲偷情的事儿,而且讲得头头是道!
李校尉忍不住抬手在他脸上捏了一把:“幸亏我们把你带出来了,不然你跟着他们也学得偷鸡摸狗了吧?”
小端长得很俊朗,就是眉梢略微上挑,看着带些邪气,被李校尉这样一说,他不好意思地扭捏起来:“那,倒真有可能,我回去过年时发现,和我常玩的那个玩伴孩子都满地爬了。”
“所以才会有孟母三迁的典故啊!”欧阳雄感慨不已。
呼延略正想在教训他几句,觉得人家小端为了案件贡献人生阅历是好意,再围攻他实在不厚道,就忍住了。
上街县县令一脸惶恐地出现在客栈:“下官来迟,请巡按大人宽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