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过去二十六天了,你叔被打得皮开肉绽,背上、屁股上和双腿皆溃烂!我劝他就认了,我们砸锅卖铁还钱就是,无奈你叔执拗,说宁可死不屈做贼”卢婶痛苦得直用拳头捶胸口。
卢姑娘哭着说:“幸好衙门里的衙役很多都认识我爹,知道我爹素日的为人,杖击时手下留情,不然,我爹只怕早就成了屈死鬼了!”
絮儿猛然想到呼延略和尉州县令梁商是发小,她立即说:“我家大人认识梁县令,我先去找他,大叔今日的杖击得先免了!”
因为絮儿一身男子布衣打扮,又无名帖又无状纸,门子不许她进去。
絮儿情急之下看见了鸣冤鼓,她知道这鸣冤鼓不是轻易敲得的,一旦敲响,不管击鼓人有无冤屈都要先挨二十水火棍。
她哪管那些,用力敲响了鸣冤鼓。
一般偷鸡摸狗的小案子,梁商都交给手下去查办,但是鸣冤鼓一响,这个案子他就必须要亲自审问。
看到击鼓的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他眉头微蹙:“小小年纪,能有多大的冤屈,你可吃得起那二十棍?为什么你家大人不来?”
絮儿恭恭敬敬跪在堂前答:“我家大人现在巡察,不在我身边。”
听到巡察二字,梁商自然明白他说的“大人”和自己说的“大人”不是一回事。
梁商见过絮儿数面,但是没说过话,现在才觉得少年似乎有些面熟:“你抬起头来!”
絮儿缓缓抬头:“大人,我兄呼延略让我来击鼓鸣冤的!”
听到“呼延略”三个字,他便认出堂下跪的是女扮男装的呼延略随从。
于是为了不让众人议论自己徇私,佯做不悦地道:“原来是巡按大人的公差,既是公事为何要去击鸣冤鼓!”
不等絮儿答话,他继续说:“巡按大人必是有急事,你随我后堂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