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被摊在桌子上,是一包包的草药,一瓶瓶研磨好的药面儿。
“你娘不是厨娘吗?看样子还颇通医理啊。”呼延略笑着指指药材。
“我这生完孩子后总是三天两头闹病,我娘给我抓的药,嗯,为了让我调养身子的,大夫人就是平时太不知道保养了,所以才害病死了。宝儿是杜家唯一的根,我得好好活着啊!”四喜垂着目光,脑中在回忆着娘说过的话。
呼延略笑了,看看欧阳雄,欧阳雄回之一笑。
“令郎多大了?一定聪明可爱得很,我也快做父亲了。”呼延略就像拉家常一般。
提到孩子,四喜胖乎乎的脸上满是笑容:“一岁半了,长得虎头虎脑的,他抓周的时候,抓的是他爹的官印,都说他将来,官儿比爹做得还大。”
说到这儿,她突然降低了音量:“孩子还吃着奶呢。”
呼延略点头:“好,咱们尽快问,问完你就回去,别饿着孩子。”
他的兴趣似乎被眼前的药材吸引了,低声和欧阳雄议论着这是什么药,那是什么药。
这时,一个男童的声音自窗外漆黑的里传来:“四喜,我想去假山上玩儿!”
四喜浑身一震,抬眼四顾,呼延略还在和欧阳雄议论药材。
做记录的士兵也在低头看自己之前的记录,似乎他们都没听见刚才男童的说话声。
“知远!你缠着四喜做什么,来,看大娘手里拿的啥?”一个温柔的夫人的话语自窗外飘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