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略和李校尉大步向那人走去,只见那人身穿一身粗布灰衣,染坊的手艺不好,染出的布颜色不均匀。
听到有人叫自己“赵雷”,他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呼延略,到让呼延略的双腿不能继续向他身边靠近了。
“大人,骸骨身上的衣物鞋子赵雷媳妇和他娘可都去辨认了,认定死者就是赵雷。此人眼神呆滞,怕是个傻子!”李校尉低声说。
半个身子躲在李校尉后面的潘长也一直盯着那人看,听到李校尉的话,他笃定地说:“大人,不会错,我们一个村儿住了几十年,此人肯定是赵雷!”
呼延略见此人眼睛看人虽死盯不放,却并无凶悍,便继续往前走,在彼此伸手触碰不到的地方止步:“赵雷,这些日子你去了哪里?”
赵雷还是那副模样,看着呼延略:“我不认识你,你谁呀?”
他的目光忽掠过呼延略去看着潘长,似乎觉得眼熟,又似乎想不起他是谁,他问:“你是谁?”
“我叫潘长!你叫赵雷,你哥叫赵铁,你老婆小名儿叫金锁,你家里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叫赵萍,小女儿叫赵荷!”潘长依然半躲在李校尉身后插嘴道。
小玉儿和女儿也过来了,看见她俩,赵雷居然脱口叫:“玉姨,二凤儿!”
男人的本性啊!莲心和妤姝同时瘪嘴。
赵雷激动地冲着小玉儿走过去,他走路姿势很不协调,像跛子。
“老二!走!回啦!”坡上,一个背篓子的男人喊他。
赵雷嘴里“哦”了一声,缓缓转身,向那人走去。
“不要让那个人跑了!”呼延略低喝。
李校尉快步向坡上走去,坡上的人立刻感觉到不妙撒腿就跑,他哪儿跑得过李校尉?
被揪回来的人二十出头,很瘦,一身粗布灰衣和赵雷出自同一家染坊。
被摔倒在呼延略脚下的他揉着胳膊,嘴里嘟嘟囔囔:“我一个穷采药的,你们抓我做么斯。”
“说,你怎么会认识赵雷?”李校尉严厉叱问着他,随手翻看着药篓子,里面确实都是新采的药材,但是在篓子底部放着几块比鸡蛋大一倍的鹅卵石。
他拿起一块石头,在手心里惦着,感觉很趁手:“这也是药材?”
那人看看石头:“采药时我要独自进出深山老林,用它可以防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