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申荣喜的名字,堂上的衙役都窃窃私语起来。
因为就在上个月,就在这个堂上,于生声嘶力竭的惨呼和申氏哀哀欲绝的悲鸣犹在耳边。
他俩被打入死牢,不就是怀疑他们害死了申荣喜吗?如果申荣喜还活着
申荣喜说完自己的经历后,杨大进坚持说:“他说他是申荣喜,他亲弟弟说死的是申荣喜,不如传唤申荣顺到堂。”
不多时,申荣顺来了,看见申荣喜他嚎啕大哭:“哥啊,你活着啊!”
在此之前,呼延略他们认为申荣喜冒认尸体是自己哥哥原因无非有二,一是他图谋哥哥家产,二是对嫂子心怀不轨,但是他难道不想想,哥哥既然没有死一定会回来,那时,他该怎么办呢?
可是,此刻申荣顺的悲喜交集,又不像是装的,除非,他演技太好。
呼延略拍响惊堂木:“申荣顺,为什么你会认定那具尸体是你哥哥!为什么你要说你的嫂子和于生有染?”
申荣顺抹着眼泪:“是县衙里的李捕快说的,他说上游漂下一具尸体,让我去认认是不是我哥,我说不可能,我哥还没回来呢!他说我哥前两天就回来了,因为你嫂子和于生偷情,两口子打打闹闹不止。我跑去一看,人都那样了,根本看不出是谁,但是,那尸体上穿的衣服是我哥的,我嫂子做了两套,我也有一套!”
呼延略看着杨大进:“李捕快可在此处,他叫什么?”
杨大进心里开始打鼓慌,他知道李捕快是窦全福的狗腿子,八成是窦全福指使他干的,嘴上却装糊涂:“李捕快?县衙里姓李的捕快差役十几个呢,下官不知道是哪一个。”
申荣顺说:“他叫李平!”
李校尉锐利的目光在衙役们中扫视:“李平!在不在!出列!”
衙役们的目光都看向一个正想往墙角挪移的人,那人感觉到突然的安静,抬眼一看,知道逃不掉了,忙跪下:“小人给大人磕头!”
“那就说吧,你从何得知申氏和于生通奸并杀死申荣喜的?”呼延略冷冷地看着他。
“大人,小人四处查案,听到有人议论说申氏与于生通奸,那日上游漂下一个死人,又有人说前几天总听见申荣喜两口子吵架,这几天却不见了申荣喜,死人只怕就是他吧。我好心提醒申荣顺,让他去看看,他说是他哥,我觉得,我没啥错处啊!”李平一双贼眼咕噜乱转,早有预备好的对答,此刻倒不慌了。
“很好,你听谁说的这些话,我要他的住址和姓名!”呼延略预料到了这些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