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登还没说完,布鲁斯神甫便出声打断道:
“教士,你是多么清高,简直就是神最杰出的仆人。
可又有多少人像你这样分文不取呢!”
这话语落下时,伊登噎住了片刻,他见过许多像自己一般廉洁敬神的神甫,也见过许多金玉其外、败絮其内的神职,教会就宛如一个什么都装的麻袋子,它看上去神圣辉煌,里面却容纳着各种各样的人,既有罪恶、又有善良,既有力量、又有软弱、既有污秽、又有圣洁。
布鲁斯神甫仿佛找到突破口一般,
“我也曾想像你一样,做一个行义的人。
可是,做一个行义的人,又有什么用呢,到最后的结果,或许连罪人都不如。
经文里说过许多神迹,可那些事情,如今出现过吗?
我们教会劝人行义时,总说人会得到神的垂怜,可当义人惨死时,又说他死后将获得幸福。
你看看,当事实相反时,教会总会拿出另一番说辞!”
伊登沉默下来,一言不发地盯着布鲁斯神甫。
后者仍然滔滔不绝,
“在这一点上,异教就比我们高明多了。
他们早早就否定人行义会在现世得到善报的说法。
岂不知在那异教经文《深渊纪》里,那个女先知一生行义,也未曾有过任何奇迹么?
在《神迹书》里面,可没有谁真正得到我们眼中的善报。”
面对这诸多话语,伊登冷冷地回应道:
“你已经成为了一位异教徒了,你已经弃教了。”
布鲁斯神甫的脸上蔓延起一阵血色,他怒气冲冲地瞪着伊登,
“你是如此武断!
你就是个疯子,一个自以为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