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尔此时将目光转向雅列斯托。
“你跟我和戴尔图良都讲过的。”
雅列斯托的眼睛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最后,那猎人说:‘我要和鹰隼亲如兄弟,我要爱我的兄弟。’,最后,他变作了一只天鹅。”
亚尔听着雅列斯托的复述,瞪大了眼睛,而后摇头失笑,他怎么会忘了那个故事,那是他经常讲的,在雅列斯托和戴尔图良还小的时候,自己就对他们有所期望。
先知叹了一口气,从宫殿前的长阶上站了起来。
“走吧,雅列斯托,我们回到你的母亲和戴尔图良身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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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十日过去,逻各斯王国已经开始重建,值得这些史前理性生命庆祝的是,由于他们的文明太过原始,连刀耕火种都是尚未涉足的领域,因此也不能建造出多么复杂的房屋,洪水一退,让阳光将其晾干几天,再修补一下,又能当家了。
这是个不幸中的万幸。
而独角鲸鱼们操纵着海水回到了临近王国的海域,洪水淹没了许多地势低洼的地方,因此大海离王国近了很多,它们就在那里定居下来。
它们驾驭洪水而来,又驾驭洪水而去,每个逻各斯人都相信这些大鱼是神的使者,神的伟力因此更加深入人心。
而在雅列斯托同他们宣告,以后这些大鱼将会守护王国时,逻各斯人们更是兴奋万分,
亚尔站在山腰的祭坛上,眺望着这个复苏的文明,脸上少有地勾起一抹微笑。
先知老了,坐在了祭坛的边上,抚摸着祭坛。
他回忆着这几十天以来的大事。
雅列斯托被推举为王,只是还未坐上君王宝座,暂时作为一位规律园祭司,在王国内组织重建,按照自己的嘱咐,要等到自己寿终正寝后,他才会登基。
规律园被重建了,戴尔图良作为自己的次子,被长子雅列斯托授予了祭司的身份,这也是兄弟间少有的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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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尔慢慢思索着,发现其实也没多少大事。
他杵着手里的独角,站起身来,山腰的寒风习习,让这个老人打了个哆嗦。
身旁的仆从赶忙上前去,扶住了他。
亚尔扫视着这山腰处的祭坛,目光恰好落在了自己献给撒泊的王座上。
他伸出手,抚摸着那离祭坛最近的王座,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叹了口气,将手收了回来。
“先知啊,你要离开祭坛了吗?”
仆从这样问道。
亚尔缓缓点头,只要下山去。
这时…
突如其来的,一团微凉的风拥入亚尔苍老的胸膛,沁人心扉。
亚尔不由自主地扬起脸,恰巧的是,老人的目光落在了山巅之上。
山巅闪烁着若有若无的光辉。
亚尔愣住了。
那不真切的光辉,如奇迹般席卷了他的身心,好似某一时刻,毕生的使命倏然降临。
“放开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