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告诉我,诸神皆是父的孩子,祂们理应继承父在地上的信仰,所以…祂在劝诱我们皈依于诸神。”
安提农一字一句地说着,不敢错漏,
“倘若我们皈依于诸神,那么祂们便会将地上无数珍宝奖赏给逻各斯人,让我们做万物之首。”
不知为何,听到这里时,戴尔图良的脖颈间泛起一层薄薄的冷汗。
安提农此刻的心脏因恐惧的重重地撞在胸腔之上,他急迫地求问道:
“我们该怎么办?戴尔图良!”
“冷静,安提农,冷静!我们不能信任祂们。”
“可万一这触怒了祂们,祂们因此给我们带来磨难呢?”
戴尔图良看着安提农,这位年青祭司此刻就像个游魂野鬼一般,狂躁、迷茫、不知所措。
“我们注定要寻找到神的所在,我们必须要将神找回来。无论是谁,哪怕是诸神都不能阻挡我们的旅途。”
戴尔图良抓住安提农的肩膀,无比郑重地强调道,
“倘若诸神要给我们带来磨难,那就让磨难到来吧,逻各斯人才是真真切切的神之子。”
听到戴尔图良郑重的言语,安提农尽管脸庞上仍然慌乱不已,可他终于冷静了下来。
“听你的,戴尔图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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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拂晓没有如期而至。
逻各斯人六十艘出航的桨帆船,迎来了一场小型海上风暴。
高大的浪潮朝着桨帆船们扑打而来,将一些没有站稳的逻各斯人无情地冲到海下。
六十艘桨帆船在大海上艰难行进着,好在有五头独角鲸的护航,他们才勉强在风暴中不迷失方向。
戴尔图良眺望着眼前的风暴,豆大的雨水夹杂着咸味拍打在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