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我好大的面子啊。”

屠伏的念头，前所未有的通达了起来。

比之他当时以‘面子大法’，逼退了众多神通境，乃至于天人境等等之时，更为通达！

比之他以‘杀道之法’，力斩神通境，乃至于破军焚城之时，更为通达！

“这不合理啊。”

屠伏并没有借此机会，尝试领悟些什么新的神通绝学，他现有的其实已经够用了。领悟再多，没法突破至金身境、天人境，带来本质上的提升，也不存在多少实际用处。

他思考的是，为什么能有这么大的面子，为什么能够带来如此巨大的好处。

念头前所未有的通达，让他很快就想明白了。

“杀生而后掠夺生机，不管是用七杀剑诀，还是融合了七杀剑诀的万剑归宗，还有从无面鬼和魔胎身上领悟的天狗吞日等等，能够得到的馈赠，都是来自于深渊。”

“面子大法的本质，其实是救人，避免伤亡。所以用这样的方法得到的馈赠，都是来自于西天灵山。我喝退了剥毒的百万大军，救下来的人命何止是百万人啊。”

“而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那我这岂不是相当于，造了几百万层，上千万层浮屠塔？”

“这么高，应该能直接通天了吧。”

屠伏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庆幸没有阴云的聚集，不然他现在就该立即祭出灵宝青灯护身，全力以赴的保证自己能够在天劫之下存活。

他又看了一眼西方，却和之前一样什么都没能看见，什么都没能感知到。

“如果是来自于佛祖的馈赠，那怎么说也得给我带几句话了吧。毕竟我现在是神通境了，已经有了倾听仙佛神圣之声的资格。”

“但并没有。”

“所以，给我馈赠的并非是佛祖，而是来自于西天灵山，来自于这个在纪元终结又再次新生之后，能够率先诞生的超脱之境的本身。”

“类似于，深渊本身！”

这是一个好消息，既然西天灵山这样的超脱之境本身，都会给予屠伏馈赠，那就说明他的所作所为并不会引来天劫。

也是一个坏消息，既然不是佛祖、菩萨、罗汉他们亲自给的，就说明他们对屠伏的态度，或许会和大佛寺的一些年长的僧众们一样。

但不用担心，只要不上去西天，他就不需要面对那些存在。

他其实不想去西天灵山的。

如佛似魔这样的评语，在人间能够被称之为万里城，能够喝退百万兵，能够让大玄上亿人欢呼雀跃，有普天同庆之势。

但在灵山应该不是什么好话。

想明白了好处的源头，屠伏就沉浸在了关于神通的领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