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会客室里等了许久,徐漫研终于招待完了客人。
“刚才那位客人挺豪气的,不知不觉就跟他多聊了几句,久等了。”她笑着坐到茶桌前,开始沏茶。
“买画的?”管云鸿记得那客人打开的一个又一个卷轴。
“是啊,我把你以前的画都卖了。”她笑盈盈地递了杯香茗过去,“他还挺欣赏你的,出的都是大价钱,等扣除抽成,我把钱都转给你。”
管云鸿眼睛亮了亮,“多少?”
“就你这些年所有的画,打包一起,快三位数了。”
“他全要了?”
“是啊。”旗袍美人撑着头,“他还说你很有天赋呢,要是让他知道你是因为什么原因才开始学画的,不知道心情会多复杂。”
大多数人学画都是为了陶冶情操,管云鸿是为了临摹名家换钱。
虽然仿品不如真品珍贵,但只要仿得足够真,也能卖出不错的价格。
“他可惜也没用,我又不准备做艺术家。”管云鸿低头,长睫盖上水杏眼,似树梢拂过水面。
倘若她真的出道做艺术家,背后的人肯定会警惕,像监视哥哥一样监视自己,甚至出手抹杀她的职业生涯。
他们在怕他们兄妹爬得太高,像当年的父母一样。
“也是,你下一张画准备画什么?”徐漫研也是一样的考量。
“张生源的早春梅枝图,帮我准备东西就好。”
管云鸿望着天花板,仰了仰脖子。
“又是张生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