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靠不住,她只能想想别的办法了。
管云鸿拨通了另外一通电话,联系了一个父亲的老熟人。
此时此刻,常业正躺在一家相当高档的会所的沙发上,随手剥开一只葡萄塞进嘴里细细品味。
“今晚的皇城还挺乱的,让我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一个夜晚。”他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那会儿皇城里还有皇帝,是个个子不高年纪不大的小皇帝。那小孩亲口下令,要召我入宫处死我。”
中年人倒了一杯红酒给他,“像您这样的人,应该不用听从皇帝的吩咐办事吧?”
论年纪,眼前这个青年模样的人经历了千百年岁月;论修为,他也是无敌于世;论身份,一个被人挟制的幼主,放在这人面前都排不上号。
天底下还有能限制住这人的?天方夜谭!
“即便是仙家,进了凡人堆里,也得入乡随俗。否则违逆规矩,天罚一到,整个人就会——砰!”
常业笑着借过酒杯,杯中酒瞬间炸开,飞溅的红酒汁液,撒在他冷白的皮肤上。
“那个晚上,我被小皇帝的手下勒着脖子,白绫真是我这辈子受过的最恶心的死法,我受不了了,挣扎着撕了白绫,拔了剑杀出宫禁。”
“那夜风雨很大,我从小皇帝的寝宫一路到宫外,无数守卫的围追堵截,我还是突破重围活了下来。”
“您活下来了。”男人丝毫没有怀疑这个结局。
“是啊,你想知道我是怎么活下来的吗?”
“怎么活下来的?难道您是骗过了天地?”
他的目光似有怀念,宁静之后,是更加深沉的癫狂。
“诡道会的不只是骗人,骗术只是兵法的一种,我们更擅长顺势而为。”他笑着继续讲道,“我联系了一队义军,一夜皇城硝烟起,晨起鸡鸣,皇城易主。”
中年人附和道,“从当时的时代看,您很有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