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哥哥啊,我突然挺同情你的。”她低着头看碗。
遭这种罪,跟做手术不打麻药有什么区别?
虚幻的影子微微抬头。
“我觉得,像你这样的人,不该受这种折磨。”她一字一顿。
她好像突然有点明白为何在他杀了师父之后,他师门的所有人都抢着原谅他了。
荆棘裹身却依旧温柔歌唱的夜莺,总是能惹人怜惜的。
“你又知道我经历过什么?”荀萧天盯着自己的手。
抓握着剑柄的感觉还残留在手上,青锋刺破血肉的声音,让他无时无刻都记得。
他是个凶手。
“我只是觉得,老天爷让你继续活着,你就该好好活着,半点苦都不要再受了。”管云鸿盯着他。
一阵沉默。
管云鸿很熟悉这种沉默。
他不会直接回应,但她说的话,他多少还是会听进去一点的。
“哎?妹子,你旁边是不是坐了个人?”老板走了过来。
“嗯?”
见管云鸿疑惑,老板便解释道,“我刚才看你旁边坐了个人,还以为见鬼了。”
现在看来应该是他眼花了。
这个大冬天,哪有人会穿这么薄的古装,又不是拍戏,这么穿肯定得冻死。
管云鸿盯着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