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一白满心感动,还是师母疼她。
下一秒,妇人笑着抽走她身下的蒲团,“要罚就直接跪搓板,声音那么大,邻居会有意见的。”
瞿一白的感动瞬间碎一地。
突然觉得世上只有师父好是怎么回事。
“行吧,不罚你了,你也大了,自己出去多碰壁,碰着碰着就成熟了。”瞿中楠收了盆,放回架子上。
瞿一白这下连感动也没有了。
谢谢师父,徒儿感受到了难得的翁擒。
“过几天玉家邀请人翻译天书,你跟我一起去,就当是见见世面,顺带跟人家曲老前辈道个歉这事就当结束了。”师母李乐琴拍拍她的头,温柔道。
有师母这话,瞿一白这才老实点头,起身回去睡了。
等孩子回去睡了,李乐琴这才担忧开口,“老头子,你收到消息了吗?”
瞿中楠黑了脸色,“你是说管彻的踪迹?那些照片倒真的有几分像他,可他不是……”
他所在的地方很危险,而且以他现在的地位,也没有空余时间可以回来。
“会不会是跟天书有关?按过去的资料记载,天书现世,必然引起纷争,他说不定也想回来看看。”她望着天外无边的黑夜,轻抚着腕上的佛珠。
也许,这么多年没有归家,也会想念儿女的。
皇城,某家氛围不错的露天咖啡厅。
管云鸿抱着杯子,背靠着皇城的地标建筑,并不欣赏风景,而是盯着眼前的人。
黑色衬衫敞开领口,外面罩一件蓝白细条纹的宽大外套,细框眼镜,带些许破烂洞口的牛仔长裤,头上盖着顶渔夫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