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锡濯四下检查了一番,最后才小声道,“她跟我说,我今年二十五岁,而我的父亲,二十八年前就去世了。”
他母亲守寡了三年他才出生,他是什么身份,自不必说。
这个身份,足够他自此之后被人戳一辈子脊梁骨。
“这样啊……”管云鸿沉吟,“这样的身份确实见不得光,但你觉得你们家老爷子真的会这么蠢吗?”
玉家老爷子是现在的家主,一个能爬上这个位置的人,真的会忽略掉孩子出生时间与孩子父亲去世时间相差太大的问题吗?即便他自己不在意,为防外人笑话,也应该在年龄上做些改动才是。
可老爷子什么都没做,还能放任玉锡濯跟自己的叔伯竞争。
“怎么可能,爷爷他……”玉锡濯反驳着,忽而明白了什么。
玉折曦没有说实话,或者说,没有说全部的实话。
“还不算笨,少爷。”管云鸿削了个苹果给他,“人的脑子是一种很神奇的器官,有些地方明明有空缺,大脑却会通过联想把空缺的部分补全。”
就是这一机制,让玉锡濯通过联想,对自己的身份产生了恐慌。
“回头去问问老爷子吧,具体如何,还是听老爷子怎么说。”管云鸿站起身,“接下来应该做什么,你比我清楚,本次心理疏导结束,再会。”
她正要离开,忽然被拉住了手腕。
“还有问题?”
“你帮我是有什么目的?”
“在解决玉折曦这女人的目的上,我们算是同盟。至于我是什么身份,还是不要好奇太多——”她另一只手用力,掰开他的手,离开。
午后。
管云鸿坐在花园的茶桌边,蘸了材料开始制作符咒。
“关小姐,请不要在桌上用这种难洗的颜料,我们的仆人清理起来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