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酌盯着那块牌子,又看了看面前这脏兮兮的小鬼,沉默震耳欲聋。
某种意义上来说,跟他爹一点都不像。那只大花孔雀好歹能出口成章,眼前这个……不把他爹的名字读成苟娃都已经算孝顺了。
“你不认字啊。”
“没学过。”荀萧天老实答话。
这几年他都是吃了上顿愁下顿的过,别说念书了,村里头唯一的秀才在他六岁的时候就因吃不上饭饿死了,死的的时候嘴里还不忘骂那个叫何什么的……
他不记得叫何什么了,反正听那秀才老头说,就是这个何什么,让他做不成官。
他好像也是因为这个何什么的吃不上饭,所以他巴不得那何什么不得好死。
“那以后,我教你。”
“好。”
萧酌拍拍他的头,想起了正事,“你先告诉我,城外难民的营地在哪?”
她是来处理城外饥荒的。
大批难民被关在城外,拖的太久,极易生乱。
自己面前的这个孩子差点就走上了歧路,更不用说其他的大人了……
荀萧天稍微回忆了一下,指了个方向,“就在那边,我带你过去。”
他才站起身,脑袋一阵眩晕,昏了过去。
等他再醒来,看到的是一个屋顶,满屋都是清苦的药味。
“小师弟,你醒了?”
一张脸凑到他眼前,瞬间挤占了他所有的视线,青年脑袋上戴着的金色头冠异常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