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白鹿山多少还算富庶,别说饼了,想吃熊掌鲍鱼也是能搞到的……
“老鼠……这个确实不能吃。”荀萧天明白了。
他之前见过有饿疯了吃老鼠的,结果没多久就病死了。
“额,算了,你能理解师兄的意思就行。”师懈也不管这小孩奇怪的脑回路。
毕竟从难民营到锦绣堆总需要时间适应的。
他告别了师弟,走出门去。
现在城内因为粮食运送不及,本来就有些乱。不过城外居然能吃上肉,这倒挺……
等等,他好像忽略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事。
城外怎么可能搞到野味,那分明是——
他越想越觉得诡异,想起自己早上喝的瘦肉粥里有肉,都不自觉的喉头漫上恶心。
小师叔把小师弟带回来的时候说他是难民营里落单的小孩,师妹说他摔断了几根骨头,身上好几处擦伤,应该是挣扎和逃跑导致的。
饥荒已经严重到了城外乡民餐食彼此的程度了吗?那根本就不是人间,而是地狱。
师懈蹲在地上,感觉嘴里恶心的味道褪去了一些,这才站起身,去找城内帮派交涉,看看能不能筹集一些粮饷。
城外已经是一团乱麻了,城内千万不能再出事。
荀萧天躺在床上,抱着手里的饼,没忍住又咬了一口,大约是他稍微安心了一些,这次倒是能尝出一点甜味了。
饥荒没那么容易过去,等荀萧天的伤稍微有了点愈合的迹象,师父还是没有回来,城内的动乱倒是一天比一天大。
他抱着师姐的医箱,跟着师姐离开驻地去出诊。
大街上,所有人家的门窗紧闭着,死死堵着门,有几家的窗户都已经破败了,看起来像是被人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