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了闭眼,深深呼吸,直视着帮主的眼睛。
“帮主多少读过点书,应知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现在城内的情况之所以比城外好很多,帮主出力不少,现在危急存亡,帮主也应当知道,怎么去做那根中流砥柱。”
他知道青锋帮帮主有私心,但他现在不得不给他戴顶高帽,稳住局势。
现在的情况越乱,就越要稳住各方,一旦有一方倾塌,那么其他部分也会跟着坠毁。
青锋帮帮主只是笑,却并不说其他。
师懈在心里骂了一句老狐狸,把该说的都说了,他也只能打道回府。
“师弟啊……你师父怎么还不回来啊……师兄我快死了啊……”
师懈一回驻地就开始抱着荀萧天嚷嚷,毫无形象地趴在床头,眼神崩溃。
再怎么巧舌如簧,也抵不过一把米来得管用。
“师兄你很重,疼疼疼……”荀萧天感觉自己好像有哪个伤口被牵动了。
下一秒一条腿在他面前一晃,随后一勾,三两下师懈的脸就掉到了地上,跟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别碰伤员。”叶栖竹警告着。
她最讨厌有人动她的病人,还导致病人旧疾复发。
“师妹啊……你说小师叔什么时候回来啊……”师懈趴在地上鬼哭狼嚎。
叶栖竹无语地回了一句,“昨晚飞鸽传书到了。”
“我怎么没见到?”师懈坐起身。
“鸽子给人偷了,我去找的时候只剩骨头了,来得太晚,给烤了。”她也很无奈。
城里城外饿殍遍地,一只飞进门的鸽子,得是多大一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