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自己的营帐内,荀萧天抱着剑鞘,缓缓闭上眼睛。
梦无好梦。
他抱紧了那支剑鞘,把脸贴上去。
“师父,对不起。”
“她不会原谅你的,因为你可是杀了她的人啊……”诡异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
他紧张地起身警戒,却没有看到任何人的身影。
怪事。
季蓬把出发的日子定在了三天后。
“阿荀,你伤好得差不多了吧?”
“还行。”荀萧天下意识地动了动手。
他是恢复了个大概,真的要跟季蓬动手,他还是有些不安的。
到现在为止,他还没跟季蓬打过,不太清楚其底细。
他正思考着对策,就看到手上的剑鞘上覆上一只手,手的主人正打量着他。
“阿荀,你最近怎么老是带着这剑鞘呢?”季蓬的语气有些不阴不阳的。
“只是夸耀功劳而已……对了,听说‘破军’大人以前跟这剑鞘的主人有过一段。大人你这么看着,是觉得膈应了?”
他迅速地想到了应对。
师父……师父当初能跟季蓬分开,一定是摸清了季蓬的命门,那么他说不定可以顺着这条线索,找到季蓬的弱点。
“是啊。”
“膈应又怎样,她已经死了,你怀念她做什么?”荀萧天冷笑。
要怀念也只能我这个徒弟怀念,喜欢她人头的狗东西不配。
“也只是年少时的一点悸动而已。”季蓬脸色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