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风像是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似的,对韩临渊说道:“临渊前辈,那他们……后来怎么样了?”“他们啊……他们……”韩临渊像是想起某件心痛的事一样,脸上挂满了愁容。
思索了一会儿,韩临渊缓缓说道:“他们把自己的一生都献给了瀚海,但他们无怨无悔……”韩临渊向徐风讲述了瀚海的往事。
在距今万年前,瀚海正在一处村子休整。“啊!?是鬼族人!鬼族又来害人了!快跑啊!”“这边是冥族!还有血族!这都是什么邪魔歪道!?快走!”“诸位乡亲,我们不会伤害你们的,我们这里有很多伤员,请乡亲们发发慈悲,让我们在这休整几日吧!”风浅跪下来给村民们求情,但村民们没有领情,喊道:“闭嘴!身为人族竟然跟这些妖魔鬼怪混在一起!实是无耻!快给我们滚!”“诸位,即便是他们,也是为了天下太平才伤到这样的!我们有些人已经死在了战场之上,请诸位大发慈悲,求求你们了!”风浅直接给村民们磕起了头。
“还在这妖言惑众!这群妖魔鬼怪怎么可能是好人!要我看,他们才是杀人放火的真凶!”“滚!别脏了我的草!”村民直接将重伤的冥族从草席上踹了下去。“别碰他!”一名鬼族中人将重伤的冥族抱了起来,并摆出了一副凶狠的表情。
“你看!他准备杀人了!”“好凶狠的面孔!他不会要吃人吧?”“啰嗦什么!?快给我们滚!快滚!”村民们驱赶着瀚海的人,而韩临渊看着这些恩将仇报的愚人,不禁攥紧了拳头。“求求你们!乡亲们,我们……”“滚!”村民用锄头狠击风浅的头部,风浅没用任何气息,硬生生用头扛住了锄头。“他疯了吗?怎么不躲……”诧异的村民看着眼前血流不止的风浅,风浅说道:“求求乡亲们……我们住几日就走……”“风浅!混账!”韩临渊举起拳头想要冲上去,但却被鬼族中人罗刹拦住,“临渊,冷静点!”“你也看到他们是怎么对我们的了!我们辛辛苦苦,甚至连命也不要了!但你看他们!这群白眼狼是怎么对我们的!?”“但行好事,莫问前程!你要是连这点道理都不明白,那你还是没法真正实现天下太平!”
就在此时,村长出来说道:“快住手!你们都瞎了吗!?他们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村长,你是不是没睡醒啊?他们怎么可能……”“人不可貌相!难道所有的鬼族,冥族,血族都是十恶不赦的恶人!?既然他们想在这儿休整,那就不限时日!把他们请到最好的房子里!备好饭菜!”“村长!这怎么……”“不要满口胡言!快!”“好……”
村民们将瀚海众人请到了村中最好的房子里。“多谢村长!多谢!”风浅跪下来不断磕头,“年轻人快快请起!男儿膝下有黄金啊!你们做了如此齐天壮举,怎可以跪着!?”
瀚海众人在村子里休整了几日便离去了,“小声点,我们半夜离开……”“先别急,我们这几日也吃了乡亲们不少粮食,给乡亲们留下粮食和银子!”瀚海众人在半夜三更离开了村子。
但刚到初阳,一伙儿鬼族人袭击了村子。“快!见人就杀!抢好东西!把粮食都抢了!”“把老人和小孩都杀了!把男人抓去做壮丁!把女人抓去给弟兄们享用!别忘了抓几个姿色好的,送去我的营帐里!”
“风浅大人!不好了!村子……”“什么?村子怎么了?”“一伙鬼族人……他们在村子里烧杀抢掠!”“竟然还有这种事!?我真不该决定那么早就走!快!我们快走!”瀚海众人跟随着风浅跑去了村子里。目睹着村子的惨状,风浅怒不可遏,大喊道:“杀!”
瀚海众人齐上斩杀鬼族。“罗刹!?真的是你!我听说你加入瀚海了,没想到是真的!你这个卑鄙下流的无耻叛徒!”“我还沦落不到你可以指责的!我在干什么我自己清楚!我问心无愧!”“明明身为鬼族却如此偏向外人!你以为你可以像英雄一般被对待吗?错了!他们只会认为你是一个鬼族,永远不会崇拜你的!”“只要能实现天下太平,我命不亏矣!”
大战结束,这伙儿鬼族最终被瀚海众人消灭殆尽。但村民们却指责道:“你们为什么不快点来!?害得我们死了这么多人!”“哎呀!我的闺女啊!她被糟蹋死了啊!”“孩子……我的孩子……”“我的粮食……”村民们将一切过错怪罪到瀚海众人身上。
“乡亲们……这件事罪过在我……我会尽力弥补的!”“风浅!你在说什么!?你根本没有错!”“临渊……不要再说了……”“谁要你们!滚!都滚!快给我滚!你们怎么不去死!?你们给我的闺女陪葬吧!”这时,村长从废墟中爬了出来,说道:“咳咳!是你们啊!这次多亏了你们啊!我们才保住了一条命啊!”
“村长……我……”“不要再说了……我知道……”但众多村民极力抵制瀚海,朝他们扔石头。“村长之恩,在下没齿难忘!今日之事,过错在我!他日定当弥补!我们就不给乡亲们添麻烦了,我们走!”风浅领着瀚海众人离开了村子,儿村长在瀚海众人待过的房子里找到了很多粮食和金银珠宝,顿时忍不住流泪,“我们……才是罪人啊……”
瀚海在这万年间,一直在为天下太平而奋斗,解救了很多村子,城镇,甚至是一国!“罗刹……你说,我们这样做的意义在哪儿?”“嗯?为什么要问这个?”“我们一直在为百姓们奋斗,为此,我们不知道有多少人死了,但即便如此,百姓们还是会毫不犹豫地排斥我们,抵触我们,甚至想杀了我们……”“很正常,我们之所以称为瀚海,就是要像瀚海那样包容无穷!要忍受常人所不能忍受之苦,卧薪尝胆,方能实现天下太平!”“可是……我们……”“你要记住,我们生来就是要保护那些手无寸铁之人,为了天下太平,为了百姓安康,我们必许这么做!换言之,我们不做,谁做?我们不干,谁干!?”
听了这个故事,徐风仿佛得到了某种净化,韩临渊说道:“罗刹是我的导师,是他教会了我什么是为国为民,什么是天下太平,以及瀚海的意义……”
另一边,韩临渊是瀚海的人的消息散布了出去。“哎!听说了吗?这个韩临渊是瀚海的人!现在墨家正悬赏他的脑袋呢!”“这种人竟然也能当上一国之君!要不我们去探探他的底细?”“要不我叫你干什么?走吧!”两人正想赶去玄武国时,一道身影拦住了他们,说道:“两位,听说你们对韩临渊刺探韩临渊的底细?”“是又怎么样?你谁啊……等等!你……你是鬼族人!?”“不对!这股气息……是鬼族的四方鬼帝之一……”话还没说完,四方鬼帝便将两人挂在了树上,并用法阵封住了他们,“你们放心,这个法阵只会困住你们数日,你们修为不低,饿不死!”
随后,这位鬼帝看向远方,缓缓说道:“临渊……好久不见了……自从上次一别,我们就走上不同的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