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冢冷冷清清。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剩下了李天然一人。

物是人非！

人走茶凉！

目睹了风光大葬，也感受到热闹之后的清冷。

如此之大的落差，让李天然有些不寒而栗。

不是恐惧！

而是一种难以说明的情绪！

“师父……”

或许是太久没说话，一开口，李天然的声音听起来很沙哑，很虚。

“入门之前，你说我天资聪颖，远超师兄师姐他们，你说我是你的衣钵传人，你说武真当兴，兴在天然！”

“你要我去看看武道之巅！”

“你要我去当那个天下第一！”

“可我不想要天下第一了，我要长生！”

“我要长生不死！”

“我要长生久视！”

李天然抿了抿嘴，他的声音依旧很低，很轻。

可是每一个字都是掷地有声！

这一刻，他也终于明白，自己之前那难以言喻的情绪……

那是一种虚无感！

穿越之前，他是骤然逝去，还没来得及反应。

如今，穿越之后，亲眼见证了人死之后，一切都变得虚无，一切成空，沦为过眼烟云。

他不喜欢这种虚无感！

他想活着，一直拥有自己拥有的一切！

凝视着王真灵的墓碑，李天然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迸发出决绝！

重活一世！

他不愿耗费数十年功夫，成为大顺第一，最后落得化为一抔黄土的下场！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