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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云衡愁的是交际。
那几个经常一起玩的都邀约好几次了,说是去郊游吃酒。
他都吃了人家几顿了,该回请了,这兜里没钱,哪里敢去?
嫡女们愁的是衣裳首饰。
旁人家的贵女这时节早就置办了好几身夏天穿的衣裳了,可她们却还穿着去年的旧衣裳……
首饰就更别说了,来来去去就是些旧款式。
庶子庶女们互相对视一眼,安静如鸡。
应酬见客轮不到他们,衣裳首饰也轮不上他们,他们愁饭菜。
今日之前,都好久不见荤腥了……
各自散去后,齐云霄带沈清瑜和孩子们回了杏花巷。
沈清瑜压不住心中的好奇:“他们这些年,一直都是你养着?”
齐云霄冷笑一声:“一开始是我娘的嫁妆养着,后来,就是我养着。”
齐云霄说起当初的事情来。
当年齐云霄年幼丧母,很快清平侯就迎娶了继室。
继室本是庶女出身,自然也不会有太多的嫁妆,偏因为好面子,府里开支很大。
幸亏齐云霄的母族世家底蕴深厚,陪嫁堪称丰盛,前些年也支撑下来了。
继室夫人不敢太过放肆的原因,还有当时的皇后、如今的太后的缘故。
当时的皇后心疼这个妹子生下的唯一儿子,偏偏又因为额头黢黑无法入朝为官。
所以皇后时不时过问,幼时多次接进宫中住一两个月。
随着年纪大了,皇后做主,拿回了齐云霄娘的嫁妆,却也折中默许清平候府从嫁妆收益中得些好处。
可齐云霄心生怒意的是:清平候府要得一年比一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