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摸不准陛下的意思,清平侯这两天完全不想出门,在家反复地回忆面圣当天的情形,试图想明白:到底为什么!
可这些细节,他不能跟清平侯夫人去探讨。
于是清平侯夫人去了几户世家后,不明情况,才回来追问。
“那昌平侯府的意思,是要等衡儿下了敕封的命令,他们才愿意结亲。可如今衡儿敕封世子的圣旨却一直不下,这不是……衡儿都这么大了!我着急啊!”
“……”
清平侯疲惫地扶额,只觉得太阳穴疼得厉害。
“侯爷,不得了了!不得了了!”
清平侯夫人心头一跳,打开书房门就骂:“怎么说话呢?拖下去打十板子!”
管家在外头也吓了一跳,赶忙认错:“夫人,是奴才们莽撞,您罚就是,只别耽误了他们做事。”
如今清平侯府日子不好过,养不起那么多人,有些闲散的地方,已经开始往外裁人了。
人不够用啊。
清平侯夫人喘了两口气,这才问:“出什么事情了?这样慌慌张张的?”
管家带来的小厮这才上前回话:“我们在杏花胡同外面盯着的人刚刚看到,有一队宫里的太监护卫进了大公子家,送了两大车赏赐。”
“什么?”清平侯夫人愣住了。
这边才褫夺了封号,那边就赏东西,几个意思?
“还有别的吗?”清平侯已经走了出来,站在门边问。
“暂时……暂时还没探听到别的消息,小的再去盯着……”那小厮是个机灵的,立刻就准备又去蹲着。
小厮刚要出门,就听一阵脚步声往这边跑过来,跟那小厮撞了个满怀!
“父亲!母亲!不好了!不好了!”却是齐云衡。
齐云衡顾不上跟小厮撕扯,冲进来就气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