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封侯了,还需要再来觊觎一个不存在的世子之位吗?
那些族叔们喷了一顿口水,发现是对牛弹琴以后,终于觉得没了意思,等从清平侯府离开时,纷纷教训清平侯夫人:“你也该劝着些你家侯爷,如今这形势……若不审时度势,清平侯府上下以后怎么议亲?”
清平侯夫人惨笑:“我家侯爷如今躺在那里,连话都说不清楚,我能怎么样?各位若是想去,各位自己去就是了,我们绝不拦着。”
将人打发了出去,清平侯夫人回到房间就掉眼泪,一边用帕子给清平侯擦脸,一边低声哭诉:“墙倒众人推,他们这也太欺负人了,从前那里敢如此放肆!”
清平侯终于睁开了眼睛,看着哭得眼泡都肿了的继室,心头突然有些懊悔:当初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还有衡儿的婚事,如今瞧着,更是艰难了。前头那钱侍郎夫人,就叫人来拒绝了我。三年前她还上赶着呢……”
清平侯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那个混账,那个混账从来就没打算再回头,就算是自己亲自去求,也是没用的!
这些人怎么就不明白呢?!
沈清瑜对此却没有什么想头,她根本没想起清平侯一家,这会儿正拉着老娘坐在爹的软榻旁边,一家三口说话呢。
“也就是说,从一开始,陛下就没打算叫我爹重掌京西军,他不过是拿了我爹做饵,想把诚王勾出来。”
赵玉珠和沈忠义都点头:就是如此。
沈清瑜不高兴:“怪不得都说这个时代的人,要当官都要把脑瓜子别在裤腰带上,瞧瞧,你女婿才得了个侯爵的位置,就差点把岳父老子的命都搭进去了!”
赵玉珠不想闺女和女婿离心,于是就劝:“陛下不还补偿了一个海运权嘛?这也是来大钱的项目。”
沈清瑜不高兴:“你说得倒是轻松,可出海做买卖风险多大?咱这里又没有那种特别高级的大船,海上风浪大,分分钟就要出人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