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开车的叔叔见状“诶”了一声，说道：“小孩子在呢，说话注意着点。”

陈岳讪笑着道：“没事没事，玩笑罢了。她还小，听不懂的。”

陈于飞乖巧地没再就“谁是妈妈”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

她笑着看着那个阿姨，心中却实实在在地吐槽了起来：“想当我妈？你撒泡尿照照自己吧！我妈天天送我上学、接我回家，天天为我洗衣服、削铅笔，你为我做了什么就想当我妈？你也配？”

她看着老爸的背影，咕哝了一句：“只有我妈和我爸能在一起。”

“来来来，大家都静一静，静一静。”陈岳拿着话筒站在包厢里的屏幕前。

“陈某不才，感谢兄弟们这些年的抬爱，在此，我想携小女为各位演唱一首《东方之珠》，以表感谢。”

人群再次爆发出一阵欢呼。有人塞了个话筒给陈于飞。

“飞飞，我们每天都在家一起唱这首歌对不对？”爸爸拿着话筒蹲下来，慈爱地问陈于飞。

她举着话筒点点头。

“那我们一起唱给叔叔阿姨听吧！”

陈于飞再次点点头。

爸爸站了起来，音乐随之响起。

“小河弯弯向南流

流到香江去看一看……”

父女俩一段一段地唱下去，时而对视、时而展臂面向观众，底下的人抽着烟、敬着酒，时不常还鼓两下掌。

待到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包厢里又响起震天的喝彩。

爸爸高兴地抱起了陈于飞。

有人递过来两个杯子，大喊着：“太精彩！太精彩！来来来，我们大家一起敬陈哥父女！”

“这杯子里是酒吧？别给孩子喝酒吧。”一个声音说道。

“没事没事，少点，小孩子也该见见世面。”陈岳说着，让陈于飞把自己杯子里的酒都倒到他杯子里，然后又往陈于飞杯子里倒回浅浅一层。

陈于飞也很兴奋，她从没喝过酒，很好奇。

“来来来，我们共同举杯，感恩相遇，干杯！”陈岳一手抱着陈于飞，一手举起杯子。

大家把杯子碰到一起，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然后对着一饮而尽。

陈于飞也学着大人的样子一饮而尽……

然后差点没吐出来……

“这什么玩意！好难喝！”陈于飞吐着舌头，感觉再喝一口这又苦又涩的东西就能上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