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想听一听我世界的故事?”
“……说实话我不太想。”
“放心,故事就像德国小蠊成虫发育那么简短。”
血肉许秀自顾自讲了起来。
在远超恒河沙数量级的众多世界当中,总有许多有着相似乃至完全相同运行轨迹的世界,就恰似那钟表店内的无数钟表的钟摆。
尽管外形,质量,体积,大小,材质,或者其他任何东西,钟表们都有着这样或者那样的差别,但无一都不在时间的运行下有序运转。
血肉许秀就在其中一个钟表当中,和其他世界的众多许秀一样安稳度日。
可能身份上会略有差异。
比如说,血肉许秀是个生物专业的,毕业后并没有去孤儿院当个厨子,而是进某家医疗公司,成为一名倒弄生化材料的社畜。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份工作以许秀的性子可以做到安稳退休,或者某天因为意外的生化实验事故收获一笔人身保险后提前进入到多姿多彩的轮椅滑雪生活。
可正如熟睡时放在床头的闹钟,你永远无法预料它什么时候会响起。但毫无疑问的是,在它响起的时间,往往是你不愿意起床的那一刻。
恰如意外和死亡。
总在想不到的时间和地点出现,全然不给你做准备的机会。
那是突然在大地上出现的巨大金属怪物。
不,如果用巨大来形容的话,简直就是诬蔑。
就像在对着鲸鱼说它是只跳蚤一样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