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啊。”白荼发出艳羡的啧啧声。

“一觉醒来就有了超能力，身边还有我这样一个举止优雅，漂亮可爱，惹人喜欢的小姑娘，并且还有……我做梦都不敢这样梦。”

“简直可以说是人生赢家中的赢家。”

她朝向许秀。

“所以别愁眉苦脸的，开心些嘛。”

白泉吟按住白荼脑袋，把她的头扭回去。

“小孩子不懂事，不要乱说话。”

火堆中噼里啪啦，火苗跳跃。许秀发呆地看着，思绪似乎飘向远方，身边的吵闹完全与他无关。

“对不起，大白鹅。”他说。

“嗯？在和我说话？”白泉吟用一只手按住张牙舞爪的白荼，从衣服里面掏出手机递给她。白荼立马像个圆滚滚的仓鼠样，抱着手机圆润地滚到角落里。

“为什么要道歉？”

“……我刚才不应该那么激动。”许秀垂下头，“差点害了你们。”

“现在想起来，你们的感受应该也和我一样，那座城市里面应该也有你们的亲人吧？”

白泉吟愣住，沉默良久。

起身走到许秀旁边，也不顾地面上的脏渍和碳痕，就要盘腿坐下去。

许秀轻轻一抬手指，血肉织成的软毯从地面上生长出，垫在白泉吟要坐的位置。

“谢了。”白泉吟坐在血肉坐垫上。

火中燃烧的灰烬顺着吹过的风慢慢升腾，无影无踪，他看着那飘向远方的灰烬，露出笑容。

“如果刚才你不激动的话，才是真出了问题。”白泉吟说道，“证明你还有着人类的情感，还能够生气，能够伤心。”

“证明你还能有理智站在我们这边。至于……”他看了看周围的景象。

“人之常情而已，我很理解。”

许秀的头更低了。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