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做过的决定,已经做了却后悔的事情,将来可能但还没有发生的将来;十年前的故乡,现在脚下的尘埃,亿万年以后漂浮在虚无的元素……在思维当中,它们的距离甚至比不上两张纸的厚度。
火柴屋,正是将个体思维明明白白展示出来的最佳工具。它是思维的照相机,每次火柴摩擦后的短暂闪烁的光芒将会曝光人此刻的思维,将其定格捕捉。
他身披绣着十二金色璃龙的褚黄长袍,头戴朱玉凰冕,坐在黄金铸就的王座上。
这王座在层层阶梯之上,在许秀的视野当中,远处的两道蚂蚁般大小的身影一前一后,背负着房屋般大小的巨大皮制卷轴,匍匐着沿着阶梯缓缓走来。
尖锐到刺痛人耳膜腔调的怪异叫声从金碧辉煌大殿中央山岳巨柱上方传出。望去,直入云霄的高柱之上是被铸金所困就的囚牢,而在里面是身披金黄血甲的囚徒,正在大张着尖喙。
“陛下——,献图者,荆与杨——”
淦,越来越怪了。
许秀眉头一皱,目光投向在视野当中正在逐渐放大的两道身影。
他们是荆与杨,而自己被称之为陛下,如果这样来说的话,结论就很明显了。
荆轲刺秦。
许秀又将视线投向远处的巨柱。
绕柱走就是这个大柱子,不过这也未免太大,许秀估计以自己跑个一千米就会气喘吁吁的体能,绕不了半圈等不到被匕首刺死就会被活活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