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促狭的声音和眼神,未能激起观月静的羞恼。
她裹在雨衣中的手掌干燥,雨水的感受离去,血的触感回归,顺着手臂而上,席卷了她的身体,让她颤栗。直到进入这栋别墅,借助这相同的空间联系上儿时的感受,她的精神才恢复了些。
她瞧一眼少年,没有回应那个称呼,也没有回应那个犯罪预告。
花洒的温水覆盖了她的皮肤,联想和追忆很难掩住真实的感受,真实的温水驱散了印象的血水。
但幻象往往不会和真实对抗,而是依附、埋伏在真实的感受中,在人松懈的时候倒戈一击。
温水忽然化作血水,泼洒而下,流过右手腕,滑腻的触感回归,鲜红充斥眼眸。
她握住手腕,心脏跳动剧烈,呼吸跟着急促。
这时候,她听到浴室外间更衣室的动静,少年推开外门,嗓音打断了幻象。
隔开浴室和更衣室的磨砂玻璃上,显现出少年的身影轮廓。
“静姨要什么颜色的内衣?粉色可以吗?”少年的嗓音清澈。
“黑色。”观月静双手撑在墙壁上,努力压下胸口的恶心。
“什么尺寸?”南悠希又问。
观月静这才发现自己陷入了少年的陷阱,她说:“不需要,我用吹风机吹干衣服。”
夏日的衣裳单薄,一会儿就能恢复干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