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宇心中微微落定,看来就是这里没错了。
几个男人看到忽然出现的顾泽宇,却是大惊失色,脸色纷纷一沉。
“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吗?”
顾泽宇微笑着看向他们。
随后,顾泽宇挥挥手,让前台出去。
“你出去,把门带上,谢谢。”
前台已经快要被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吓破了胆儿,闻言如蒙大赦,一声不吭飞快走人。
等到办公室的门重新关上,顾泽宇才淡定地走向主位沙发,悠然坐下来。
他打量了一下眼前这群西装革履的“商场精英”,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看来这段时间你们过得很安逸,可你们别忘了,我才是爷爷唯一的继承人。”
“你们之前私自追杀我的事,爷爷还不知道呢。你们说,我要不要跟爷爷好好说一说,你们对我干的好事?”
顾泽宇的声音不紧不慢,像是有节奏的鼓点一样,一下一下敲击在几个男人的心口。
“你……”其中一个男人想说点什么,却又有点心虚。
没错,追杀顾泽宇,是他们在主子入狱以后擅自做的决定,主子并不知道。
现在听顾泽宇这语气,他似乎已经和主子见过面了。
而他们这些手下也一直都拿不准,主子对顾泽宇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
如果只是单纯当工具人来利用还好,万一主子对顾泽宇真有那么一丝祖孙情谊……
他们擅自行动,可就成了天大的过失!
犹疑间,几个人都有点拿不准现在应该用什么态度来面对顾泽宇。
只有其中一个对顾敬东最忠心的男人,不买顾泽宇的账,狠狠瞪了顾泽宇一眼,出口怒斥。
“你这个叛徒,随便你怎么去跟主子说!我就不信主子会为了你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惩罚我们这些忠心耿耿的手下!”
其他人一听,连忙喝止他:“陈三,住口!”
顾泽宇却是盯着那个叫陈三的男人看了很久,忽然笑了。
顾泽宇拍拍手,为他鼓掌:“很好,你对爷爷真是忠心耿耿。可惜……”
顾泽宇话锋一转,笑容不屑:“你实在是太蠢了。”
陈三不服气,恼羞成怒:“你竟然说我蠢?!”
“难道你不蠢吗?还有你们,一个个脑子里都装的是草吗?”
顾泽宇嗤笑一声,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面前这几个目瞪口呆的男人。
“当初劫持了战家的龙凤胎,上岛之前,爷爷就已经跟我商量好,如果最后行动失败,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让我一定要立刻反水,不惜一切手段争取获得战家的信任。”
“只要我和爷爷有一个人能从战家的手里侥幸逃出来,我们才有希望把另一个人捞出来,以图东山再起。”
“要是一味只顾着表忠心,跟战家死扛到底,我就会永无出头之日,只能白白给爷爷陪葬而已。”
“但我却没想到,爷爷这么明显的意图,你们这些所谓忠心耿耿的手下,居然没有一个人能领会,竟然还浪费精力去追杀我!你们的脑子,是全都被狗吃了吗?!”
顾泽宇满怀不可思议的声音,回响在偌大的办公室里。
几个男人一个个面红耳赤,被他说得羞愧不已。
尤其是那个陈三,满腔愤怒彻底熄灭,懊恼又后悔。
他忐忑地看着顾泽宇,眼神又恢复了从前看向“少主”的尊敬。
再想想顾泽宇话里话外的意思,他又激动起来:“少爷,您的意思是,您这次来找我们,是要一起想办法救主子出来?”海城港口,靠近码头的一家进出口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