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话音刚出,池屹就看到了大厅正中跪着一人。
女人一身黑衣,胸前戴着一朵白花。
泪水已经打湿了脸颊,简单妆容早已哭花,任谁看了,都觉心痛。
池屹的内心却毫无波动。
甚至……觉得恶心!
阮今安更是愣在原地,静静的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向云梦。
向云梦平日最注重自己的打扮,恨不得日日把那张嘴涂的鲜红,为她日渐衰老的脸,增添些色彩。
今天,她倒是一反常态。
连口红都没涂,头发凌乱,看着狼狈不堪。
“奶奶,这池家老宅虽然是您的地方,可咱们池家也不是收容所吧。”
池屹扶着阮今安坐到椅子上。
他抬眸淡淡扫过地上,端起手边的茶杯抿了茶:“这人跟咱们没有半点关系,您今天叫我们回来,就是为了看这个?”
“那我们还是走的好,安安现在怀着孕,省的晦气。”
他话音刚落。
老太太还没来得及搭茬,就见脚下跪着的向云梦。
她速度飞快,几乎是爬到了阮今安的脚边,一下攥住了阮今安的脚腕儿,死死抓着不放。
“安安,你爸走了!”
听着她撕心裂肺的嘶吼,阮今安内心只是轻微波动。
从一进门,看到她这身装束。
阮今安其实已经猜出个大概了,阮父自从大病一场后,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
这也是早晚的事情。
若是换作之前,她兴许还会为此滴落两滴眼泪。
现在。
她早就和阮家没有任何关系了。
事实上,母亲死后,她那颗心就已经死的差不多了,若不是阮心怡做出那种伤天害理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