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竟敢骂我母老虎!你别跑!看我不把你敲成菩萨脑壳!”
两个陌生冤家也不知在房里追打了多少圈儿。
新娘终于被累得叉腰喘气。
见母老虎没威力了,宋澈赶忙夺门而出。
可出去才发现,这里就似个迷宫般的深宅大院,亭台楼阁,一栋接着一栋,转了半天也没能找到出去的路。
不管了,今天翻墙也得离开这鬼地方。
宋澈找准一面矮墙,撸起袖子,扎紧腰带,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骑了上去,忽然,身后传来一声呼喊:
“姑爷!”
宋澈一惊,脚下一滑,从墙上跌落,摔了个四脚朝天,他捂腰仰望,迎上的却是一对儿笑眯眯的大眼睛。
一个二八年华的小婢女,正叉着腰,挺着那不太傲人的胸脯,身边还站着两个手持棍棒的家仆。
“姑爷,今日是你与小姐大喜的日子,新郎官儿可不能让新娘子独守空房啊!”
小婢女说着冲家仆使了个眼色。
家仆左右开弓,用棒子架起宋澈,好是押解犯人的差役,半吊着往婚房方向送去。
小婢女跟在一旁说道:“姑爷,咱们沈家虽谈不上巨富,但在这苏州城里也算是有一席之地的大商了,更莫说咱家小姐生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您赘入沈家呀,是八辈子都修不来的福分呢!”
“呃……冒昧问一句,今夕是何年?”
“大梁永安历十六年呀。”
“大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