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澈负手站于二楼,凭栏俯瞰哄抢绸缎的客人,自豪之感,油然而生。
照眼下的热度,仓里的绸缎很快便会清空。
然仓中除绸缎外,另有五千匹绫罗,六千匹锦布,总价少说也有四万两;
锦布实在太昂贵,且必须与刺绣搭配,才能卖出高价,若再走零售,推出任何活动,都无法确保回本。
因此,锦布的销路,可以往后稍一稍,接下来面临的难题是,六千匹绫罗该如何卖出去?
绫罗与绸缎锦不同,它并非“布匹”,而是“绢丝”,质地轻盈,通风透亮,用于富家裱图裱画,或是夏季着装。
此间,江南正逢春,乍暖还寒,绫罗丝织不是旺季,更莫说价格不菲,销路难通。
“宋澈。”
沈文君上楼,娇容含三分忧愁。
宋澈挑眉,“咋?”
“你送这般多东西,做如此多活动,优惠得是否太大了些?万一真的亏损了该怎办?
还有你发出去的那些折券,万一有人冒用了该如何?
还有,还有,坊间绸缎卖得如此廉价,大有万一其它布行丝坊的老板联合起来告咱们扰乱市价,可是要吃官司的!”
沈文君越说越愁。
宋澈笑得云淡风轻:“夫人不急,听我分析——
先抬价,再降价,即使各类活动下来,利润也低不到哪儿去,且薄利多销,只要数量够大,量变引发质变,咱们绝对不会亏损;
夫人可还记得前几日我叫人熬制的明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