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澈摇头晃脑:“我这叫做‘农村包围城市’,在潜移默化中占领高地,将软饭硬着吃。”
往后几日。
私房挂牌开张。
陆陆续续地,便有富丽堂皇的车马停在云水坊门口,下来几个婢女,走进私房内,迅速挑选,迅速离开。
古代妇女,常常因“恪守纲常”的封建思想闭门不出,特别大户人家的女人,可能一辈子都不曾出过几次门,这久居深宅大院,不寂寞才怪呢。
人一旦寂寞,便会找乐子来取悦自己,私房能得到贵妇们的青睐,恰恰便是靠这一卖点。
随着私房与绸缎的生意越来越好,坊间每日流水稳定在两千两以上,员工也从最初的十几人,扩充至一百三十余人;
其中染坊二十四人,织坊五十六人,绣房二十三人,男女店员二十七人,全都是虚心好学,精明能干的新鲜血液。
云水坊的名声,一举鱼跃为苏州之最,城北万户皆愿意来这儿买布。
当然,水涨船高所带来的负面效应也不少,在本就萧条的经济环境下,许多小布行被抢了客流,有本钱的吃老底,没本钱的关门大吉。
商场如战场,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谁能不遵循?
近几日来,宋澈都没有回家,面对沈文君时,也是能避则避,尽量少说话多做事。
沈文君的嘴巴翘得一天比一天高,执拗的性子,决不允许她先服软。
这个女人,精明能干是优点,可就是太高傲了些。当然,这也难怪,身为家中独女,她迫切地想要比肩男儿,干出一番事业。
借着这个机会,磨一磨她的性子,不会有什么坏处。
……
三月底,恼春风,苏州城细雨绵绵。